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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垂涎的烤山豬肉

        在念研究所那兩年,有個好朋友利圖也在師大地理所唸書,他知道我喜歡戶外活動,也曾經參與有關原住民的社團活動,所以透過他的引薦,我參加了他教授安排的戶外教學,這是很難得的經驗。

第一次,我跟著教授去了屏東的霧台,那是我跟教授第一次的接觸,也是那一次,我了解到教授的酒量。第二次,教授規劃了高雄寶來的行程,我們要去訪問布農族的部落,也就是這次要說的故事。
星期五晚上出發,約十一點到寶來,我們先去check in,萬萬沒想到,利圖預約的這家民宿竟是尼姑所開,沒錯,是很高雅清靜,但我想,應該不適合常在酒與肉中打滾的我們吧!一行十多個人,教授帶我們到一家小吃店,布農廚師是教授認識的朋友,聽說還是全國料理比賽的冠軍喔,本來我持著懷疑的態度,就算看了牆上的報導,還是只信了七成,但等到上菜後,真的是覺得讚呀,對他的料理手藝深信不疑。

我拿出了準備好的高粱酒,教授看了,嘴都笑開了。你一杯、我一杯,每個人敬來敬去的,連廚師都加入了我們的宵夜大餐,一瓶高梁根本不夠。還好便利商店在隔壁,我跟利圖又去買了兩瓶。慢慢的,有人漸漸不行,唯一挺到最後的,就是那個原住民廚師,教授醉倒了,我們幾個被灌到差點走不回去。這一餐,我們喝到快三點,肚子裡都是肉和酒水,回到民宿,有些人是先吐再睡,而且在睡的時候,都能感覺在飄,真佩服原住民的酒量。隔天,聽說這布農廚師也爬不起床,呵呵!

頂著宿醉未醒、昏昏欲睡的頭,我們隔天還是一早就起床分組到各個村落進行訪問。中午時,我和利圖以及另外三個夥伴,在隨便吃點麵食當中餐後,找了所學校的樹蔭,五個人大喇喇的躺在草皮上補眠,睡沒半個小時,教授來電,要我們趕往另一個部落,聽說那邊有活動。我們驅車前往,一到當地,十幾個原住民圍在一起聚餐,地上放了一箱箱的啤酒,一旁還起了個火爐,一塊塊山豬肉正在醺烤,原來是有人退伍,大家在此歡聚。

因為教授的緣故,他們對我們歡迎之致,叫我們坐到人群中,啤酒馬上就送我們面前。布農族人很好客,端上一盤盤的料理,以及剛烤好的山豬肉,肉是軟的,皮是Q的,極其可口。一邊喝酒、一邊唱歌,大家都high了,還表演出原住民好朋友的喝酒方式,就是兩個人嘴巴靠在一起,同喝一杯酒。接著,重點食物來了,那群布農原住民中,號稱會長的那位,手持一碗聖品,他說是布農族最好的食物,原來是涼拌飛鼠腸,生的,只放了些蒜頭和醬料。會長堅持每個人一定要吃一口,這是招待朋友最好的食物,而且他堅持要親自夾給我們。看到那生的飛鼠腸,很多人臉都變了,而且一定要吃。會長夾給我一口,我大膽的咬了下去,馬上乾掉一杯啤酒。但在我之後的小明,臉色很難看,會長夾了一口,沒想到這一條特別長,小明閉著眼咬了下去,但因為太長,嘴角還懸掛著,他吞不下去,在一旁的大家開始吆喝,吸!吸!吸!他還是吞不下那條生腸,最後用右手硬生生的把它塞進嘴裡猛吞。過沒兩分鐘,小明離席了,我沒看他走回人群中,他應該跑廁所去了。那天中午,我喝啤酒也是喝的醉醺醺的,都不知道下午是怎麼完成訪問的。

到了晚上,會長又約我們去烤肉,我們沒有一個人敢去,哈!當然,那天晚上,我們也換了個民宿,離開那間尼姑庵。

隔天早上,我和利圖等人去建山村訪問,剛好訪問到一位五十多歲的女士,她以前是建山村的村長。他聊起了以前生活的困苦,眼淚竟不自禁的掉了下來。情緒恢復後,他也提到了以前原住民跟平埔族的紛爭,聽說,在她任村長期間,有平埔族的年輕人要來打架滋事,她在唯一的對外交通上擺了個桌子,站在那堵著那群年輕人,跟他們說,先跟她拼酒,喝完再進去鬧事。就這樣,她擺平了紛爭,真是女中豪傑。大家聊著,她突然對我說我長的跟她很像,就這樣,她說我以後就跟她姐弟相稱了,我都快傻眼了。過沒多久,她大兒子過來接她,他體格很好,聽說是海軍陸戰隊,還曾派到美國受訓,因此娶了個美國老婆回來,這家人真是了不起。他兒子看起來三十多歲,此時我就在想,二十九歲的我若跟這位女士以姐弟相稱,那他兒子要怎麼稱呼我呢,哈哈哈!

中午離開前,我們又回到那家很棒的小吃店吃飯,這回,教授遇到他的舊識,他的好友拿了小米酒跟我們大家敬酒,等一下要開車回台北耶,而且小米酒後勁強。還好,這次只是點到為止。

這兩天,喝過了高梁酒、啤酒和小米酒,吃過了各式的山產,回到台北一量,胖了兩公斤,傻眼!


慶祝退伍的聚餐


高手正在翻烤山豬肉


村子裏的教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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